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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笋炒肉打人(被家长啊一顿竹笋炒肉)

admin 美食养生 2021-10-10 02:12:07 1110 0

儿时懵懂,不知“干笋子炒肉”为何物。当屋后的嫩黄竹笋长成林被父母削成竹棍子,娃儿顽劣不听话时,严厉的父母便会扬起竹棍子一阵抽打,在身上留下一条条淤青的棍痕,尝到了“干笋子炒肉”的别样滋味。这别称比喻贴切,形象逼真,笑中有泪。多年来,它一直隐藏在我的记忆深处。


那年秋收以后,三合院里的几个小伙伴,结伴到野外割牛草。看时间尚早,大我两三岁的清明和狗娃,便将我们划分成两方,在一块只有稻茬的空旷田里,抓起湿润的泥土,揉成一个个汤圆般大的泥巴团,双方一团打过去,一团打过来,倍觉兴奋好耍,把父母规定割一背牛草的任务忘却脑后。夕阳西沉,天色暗淡下来,我们这才慌起来,赶紧分散到田坎田背割牛草。


狗娃比我们还着急,急忙窜到附近的坟茔上割草去了。清明割草也很快,在小背篼上栽了一把长长的青色“艳草”,很像一个人头上长长而潇洒的发型,十分好看。不多时,狗娃和清明就背着一背野草走了。我和弟弟在苍茫暮色中勉勉强强割了半背草背回家。


我们把野草倒在南厢房的牛栏里,那条黄牯牛喷着响鼻大口咀嚼起来,风卷残云,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。过了一会,母亲收工回来追问我:“一下午割的草哪去了?”“牛已经吃到肚子里了。”母亲一脸疑容,将信将疑。就在母亲点亮煤油灯的那一刻,她看见我和弟弟身上泛白的泥巴团痕迹,气不打一处来,一下拽住近在身旁的弟弟,拖到里屋,在枕头旁找那根她平时藏着的竹棍子,就要实行“干笋子炒肉”的惩罚,我转身逃离到门外。在几天前,弟弟无意中发现枕头上那根竹棍子,知道那是用来“打”我们而准备的,便折断丢进火炉化为了灰烬。母亲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那根竹棍子,弟弟抿嘴笑而不语。我折身回到屋里:“莫找了,你藏的那根打人的棍子,多时被我们烧了哦!”母亲被我们逗笑了,一时的气也就消散,兄弟俩免遭了一顿“触及灵魂”的教育。


狗娃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,每天割的猪牛草,他父亲都要检查。狗娃在夜色中挑回了两担水,又生火煮晚饭。他父亲收工回来,并没有因为狗娃表现得如此勤快,就免除检查,而是在阶沿上双手拎起那背野草,掂量轻重,重量足够。要是以往也就罢了,今晚他偏偏检查得很仔细,双手又在草背上朝下按,这一按问题就暴露了,一背野草瞬间“瘦身”,只剩下半背篼,忽地又“哎哟”一声,右手被草藤上的野刺锥扎出血。他父亲又把野草倒在地上查看,除了几把青草外,就是牛不吃的莿巴藤,背篼底下还赫然放着一块重重的石块。他父亲顿时黑起脸乱骂:“嘿!拿坡上的野刺和石头来哄老子,从小就做假活路,长大了啷个得了!”狗娃哭丧着脸,双膝跪在地上,一阵竹棍子打在他单薄的身上。


当天晚上的重头戏还在清明家。他家住在对面北厢房,父亲是生产队的队长,队里的生产忙得不可开交,一大家人又为生活所困,里外都为难,儿女们稍有不慎做错了事,他父亲就在他们身上撒气。对子女的管教像农村大多数家庭一样,实行棍棒教育,所不同的是,儿女中无论谁犯了错,从大到小都要挨打。这个仲秋的月明之夜,也因为清明在下午打泥巴团,把牛草割少了,那条大水牛没吃饱,一阵阵地“眸眸”叫唤,如是告状一般,一家七个儿女都被惩罚,按顺序跪在家门口的地坝上,横起跪成一排,他父亲手拿一个长竹棍子,一排打过去,又一排打过来。挨打的儿女中有嚎声大哭的,有喊疼痛的,有默默忍受的,还有嬉皮笑脸的。涌来看热闹的乡邻们,算是领教了他独特的教子方法。


岁月匆匆,儿时那种“干笋子炒肉”的味道,已然成为难忘的往事,尽管父辈们教育的方式偏激了些,却校正了我们人生的方向。蓦然回首,父母的教诲是多么亲切而温馨,而今再没有人管教我们了,我多想父母再骂几声,再抡起竹棍子打我们几下!□杨祚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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