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枇杷怎么吃不酸(枇杷好吃不)

admin 美食养生 2021-09-01 22:30:05 328 0

枇杷:这种水果是诗词美食界清流,生长期横跨四季,北方没有,不是芒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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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食档案:枇杷,又名芦橘、金丸、芦枝等。在我国南方有种植,秋日养蕾、冬季开花、春来结实、夏初果熟。因叶子形状似琵琶乐器而名,其花可入药。


爱好者名录:杜甫、白居易、元稹、辛弃疾、范成大等


爱好者语录:东园载酒西园醉,摘尽枇杷一树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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枇杷是诗词水果界的一股清流。


第一,人家好吃。


第二,人家不张扬。


这事不是我说的,有杜甫、白居易、岑参、陆游为证。


杜甫写枇杷,写得很小清新。


“田舍清江曲,柴门古道旁。草深迷市井,地僻懒衣裳。榉柳枝枝弱,枇杷树树香。鸬鹚西日照,晒翅满鱼梁。”(杜甫《田舍》)


棒极了!所有解释都是多余的,这完全是农家老头的写法,一点都诗圣的架子都没有。


这就是圣人啊,柴门就是柴门、枇杷就是枇杷,一切都是它自己的本来面目,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

相比杜甫,白居易和元稹,写山枇杷,就是另外的路子了。这哥俩喜欢一唱一和,这回玩起了同题诗,每人各写了一首《山枇杷》。


白居易的是一首七言律诗:


“深山老去惜年华,况对东溪野枇杷。火树风来翻绛艳,琼枝日出晒红纱。回看桃李都无色,映得芙蓉不是花。争奈结根深石底,无因移得到人家。”(白居易《山枇杷》)


他说枇杷花实在太美了。看完枇杷花,再看桃李就觉得没看头了,荷花那简直就不是花。


这种夸法是白居易的拿手好戏,你看他夸杨贵妃:


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”(白居易《长恨歌》)


杨贵妃一笑,六宫的姑娘们简直就没法看了。


夸琵琶女的琵琶声:


“岂无山歌与村笛?呕哑嘲哳难为听。今夜闻君琵琶语,如听仙乐耳暂明。”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


琵琶女的琵琶一弹,村里的山歌笛声,简直就难听死了。


夸小伙伴元九,也就是元稹。


“何况今朝杏园里,闲人逢尽不逢君。”(白居易《曲江忆元九》


逛公园没见到亲爱的元稹,那些游人简直就是添堵的闲人。


白居易这夸人套路,可以说玩得很溜了。


我是枇杷,我是水果界的清流,好吃不张扬,不服来辩

来说说白居易的念念不忘的元家老九元稹。他也夸枇杷:


“山枇杷,花似牡丹殷泼血。往年乘传过青山,正值山花好时节。……说向闲人人不听,曾向乐天时一说。昨来谷口先相问,及到山前已消歇。……因尔幽芳喻昔贤,磻谿冷坐权门咽。”


一个说逛杏园子,碰到了一堆闲人却碰不到你,心累不开心。


一个说我发现了山枇杷,跟一堆闲人说了半天全白说,跟你偶然一说,你却记在心里。


这真是滚滚浊世两公子,铁杆哥们一辈子了。


在这首《山枇杷》诗里,元稹从山枇杷花的颜色、香味入手,讲述了自己和它的相遇过程,又深刻反思了山枇杷的命运。这哥俩一唱一和,可把枇杷捧上天了。其实他们捧枇杷是假,为自己叫屈才是真:“哎呀,我们多么不得志啊,皇帝怎么就不给我个宰相当当呢?”


按理说,枇杷被这些诗人一通夸,完全可以躺在荣誉簿上,开开小花卖卖香,赢得无数掌声了。但枇杷完全没有迷失自己,该开花开花,该结果还是结果,即便别人不结果,他也还是结他的果。


来看陆游家种的枇杷:


“杨梅空有树团团,却是枇杷解满盘。难学权门堆火齐,且从公子拾金丸。枝头不怕风摇落,地上惟忧鸟啄残。清晓呼僮乘露摘,任教半熟杂甘酸。”(陆游《屡种杨梅皆不成,枇杷一株独结实可爱戏作》)


陆游在自己家的庭院里种杨梅,结果种来种去,就是没有一次成功的。只种了一棵枇杷树,却长满了枇杷果。枇杷实在太好吃了,惹得鸟儿雀儿,一天到晚来偷吃,他只好一早就赶紧摘下来,酸酸甜甜杂着吃。


陆游写枇杷,还有《杂咏园中果子》:


“不酸金橘种初成,无核枇杷接亦生。”


不酸的金橘已经种成功了,无核的枇杷也结果了。陆游简直就是一个林业科学家,早在南宋就开始玩物种改良了。


我是枇杷,我是水果界的清流,好吃不张扬,不服来辩

陆游的朋友们也都是枇杷爱好者。


比陆游大15岁的辛弃疾老哥哥爱吃枇杷。


“被野老、相扶入东园,枇杷熟。”(辛弃疾《满江红》)


这是辛弃疾被老农夫扶入东园吃枇杷的情景。另,陆游也多次写到“东园”,不知道这野老是否就是陆游本人?


陆游的好朋友范成大爱吃枇杷。


“枇杷昔所嗜,不问甘与酸。黄泥裹余核,散掷篱落间。”(范成大《两木》)


当年范成大在浙江丽水做官时,陆游还特地绕到丽水,在瓯江边的一座园子里流连了多日。当然,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。


陆游的学生兼朋友戴复古也爱吃枇杷。


“乳鸭池塘水浅深,熟梅天气半阴晴。东园载酒西园醉,摘尽枇杷一树金。”(戴复古《初夏游张园》)


每年枇杷成熟季节,陆游的朋友圈里都是晒摘枇杷、吃枇杷的,场面十分壮观。


其实,爱吃枇杷的又何止是诗人、鸟雀呢,连猕猴都喜欢。


“五月枇杷实,青青味尚酸。猕猴定撩乱,欲待热应难。”(梅尧臣《隐静遗枇杷》)


梅尧臣说:“人生有两大悲剧,好不容易种的白菜被猪拱了,还没变熟的枇杷让猴挠了。”


与以上几位对枇杷的热爱不同,下面这位就有点另类了。


“樱桃真小子,龙眼是凡姿。橄榄为下辈,枇杷作客儿。”(田从易《寄荔枝与盛参政》)


这位田从易,寄荔枝就荔枝,还不忘吐槽一下樱桃、龙眼、橄榄、枇杷之类的水果。有人引用田从易自己的话说,枇杷作客儿是讲枇杷待客好。我没有查到原文,因此我也不知道这话真假,姑此一写,算做备忘录。


以上都是讲枇杷花颜色好,枇杷果味道好的。其实枇杷是冬天开花的,岑参有诗:“满寺枇杷冬著花,老僧相见具袈裟。”


人家开花就开花,也不太张扬。在唐宋诗词美食娱乐圈里,枇杷显然不是那种红得发紫的大咖,但却绝对是一个有实力又低调的老戏骨。他不争不抢、低调沉稳,冬天开花夏天成熟,把芳香留给世界、把甜美留给食客,展现出了清流水果的风骨。


听到我这么夸,枇杷有点不好意思了,说:“俺就是这样的树子,就是这样的品性!不像有些树,年年冬天开花,不见春来结果。”


梅花打了个喷嚏。“谁?谁在想念我?讨厌!”(文:高上兴)


我是枇杷,我是水果界的清流,好吃不张扬,不服来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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